教学的探究本性及其实现策略
时间：2014/7/16
教学作为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或存在形态，本身就具有探究的性质。但由于长期以来“知识中心”、“教师中心”、“教材中心”等传统教学理论和实践的影响，特别是我国近些年来应试教育的影响，现实教学中教学的探究本性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灌输式教学占据了主导地位。在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背景下，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创新型人才已经成为我国实施素质教育的重点。新的课程改革也把探究式教学作为重要的教学方式之一来要求。因此，新的时代背景下，教学改革要深刻认识教学的探究本性，努力创设机制提高教学探究的有效性。
一、教学的探究本性及其意义
汉语中，探究由探和究两字构成。“探”是通过调查、探讨等方法获取事实的一个过程，主要意思是“寻求”“探测”，而“究”则是寻求“探”所获取事实的原因的一个过程，主要意思是“推求”“追查”。两字合在一起，探究的意思就是“深入探讨；反复研究”。英语中，“探”对应于“try to find out”、“explore”，意思是“试图弄清楚”“探测”；“究”对应于“study carefully”“investigate”，意思是“仔细研究”“调查”。“探究”对应于“inquiry"，意思是“asking(探问)”“investigation(调查)”“question(质询)”。可见，中英文中，“探究”的意思差别不大，都有“寻求”“探测”“调查”“询问”等含义。
在我们看来，探究是指人类在认识客观世界以及人类自身的活动中，由于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等人类本身固有的品质激发起来的探索、研究的欲望，并通过一定的手段、方式，达到对未知事物或事情的了解的过程。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好奇心、求知欲和尝试错误都是探究的具体表现。探究是人的一种本质力量的显现，是人的一种天性。纵观整个人类社会发展史，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探究史，不管是在物质生活领域，还是在精神文明领域，都是人类探究的结果。个体的成长史也是个体不断对世界进行探究的过程。人类个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调用身体的各个器官去感知世界、探究世界。从儿童时期的无数个为什么，再到成年世界的发明创造，都是在探究和学习中不断成长和发展起来的。
教学本身就是一种探究活动。探究式教学的提出者施瓦布强调，教育的基本途径——教学，也应看作是一种探究过程。“因为探究过程蕴含着教育的本质：学生唯有借此才能真正了解事物和知识的本质，掌握探究的技能，形成科学态度与科学精神。”这就是说，学生进行学习的过程就是探究的过程。学生通过主动发现在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搜集相关材料，运用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获得知识，这样的过程就是一个探究的过程。关于教学的探究性，我国古代伟大教育家孔子就曾有过深刻的论述。他把教学过程看成是学生学、思、习、行的过程，其中思、行都具有探究的性质。“学而不思则惘，思而不学则殆”、“其言之不作，则为之也难”，都是对学生探究学习的强调。“不愤不启，不徘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更是明确地强调教学要以学生的思考为前提，教师应激发学生的求知欲，让学生主动去探索未知，积极思考问题，并能对所学知识触类旁通，在实践中探索运用。我国古代教育学名著《学记》倡导“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牵，强而弗抑，开而弗达”，也深刻体现了对教学探究性质的认识。古希腊苏格拉底的“产婆术”，采用对话式的辩论形式，鼓励学生思维的探究性，启发学生积极思考，实质也是强调教学的探究性。现代教育学的代表人物杜威更是对教学的探究性做了系统阐述。他依据其思维的五个阶段提出了教学过程的五个步骤，即设置情境、确定问题、提出假设、推理假设、验证假设。他强调教师要根据学生的差异和特点引导学生进入问题情境，激发学生思维的积极性，突出强调“做中学”。“在杜威那里‘做’实际上就是探究，‘做中学’就是在探究的基础上自主建构知识。‘做中学’(Learning by doing)就是‘探究中学’(Learning by inquiry)。”可见，探究性是教学活动的本性。人们对教学活动探究性质的强调并不是外在强加的，而是教学活动本身所具有的，这是由人本身所具有的探究性所决定的。当下强调教学的探究性，既有时代的客观要求，更有教学活动自身本性的反映。
教学的探究性不只是指学生学习的探究，也包含了教师自身对教学活动的探究。教师自身在教学过程中的探究，在教学的各个环节、各个方面的探究，对课程、对学生、对教材、对教法等的探究都是应有之义。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会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教育教学理论知识运用于教学的实践中，通过实践提高自己的教学探究水平，并通过反思来改进自己的教学过程。这些都是教学探究本性的表现。
二、有效教学探究的实现机制和策略
现实教学活动中，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教学的探究本性被严重遮蔽了。因此，在突出强调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培养的时代背景下，教学改革要深刻认识教学的探究本性，创设条件和机制，提高教学探究的有效性。
(一)创设适宜探究的教学制度和氛围
教学探究需要一定的教学制度和氛围给以支持。现实的教学活动不能有效体现出教学的探究本性，很大程度上是现实的教学制度束缚的结果。如长期以来，在教学目标上，强调基础知识和基本能力，只注重学习书本知识，忽视学生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削弱了学生自主探究能力的培养；在教学方法上，采用注入式、填鸭式，学生只能被动接受知识；在教学组织形式上，忽视学生个性特征，采用班级授课制，强调整齐划一，极大地约束了学生探究活动的开展；在教学评价上，注重甄别和选拔，注重学生的考试成绩和升学率，忽视了学生创造能力和自主探究能力的考评。因此，促进学生的有效教学探究，提高教学探究有效性的首要方面就是要从教学制度方面进行变革，为学生的有效探究创设多样化的广阔的教学环境和时空条件，让学生愿意探究、能够探究、勇于探究和善于探究，给学生探究的自由，充分展示其探究的主动性、创造性。
第一，要在教学设计中明确提出探究的目标和过程要求。在新的课程改革纲要和各科课程标准中已有这方面的相应目标和具体要求，但人们更多是从教学方式方面来理解，仅仅把探究看成是一种具体的教学方式或方法。只有这种认识是远远不够的。实际上，还有目标方面的要求，更有教学本性的反映。教师应在充分认识教学探究本性的基础上，结合各门课程的具体内容，在具体的教学设计中把探究的思想细化在设计方案中，细化在教学过程的各个环节中。
第二，要给学生提供一定的探究时间。学生通过探究进行的学习不同于传统的接受式学习。在传统的接受学习方式下，学生只需要对既定的公式、定理、概念等进行机械的记忆，就能达到教学的要求，因而其需要的时间比较短。而探究式的教学则要求学生亲历学习过程，学生在探究过程中所做的实验、观察、交流、课外实践活动等等都需要有一定的时间做保障。学生需要时间对所要探究的问题有一个全面的、深入的认识，需要时间思考探究所采用的方式，需要时间对自己的思考进行验证，需要时间与同学交流经验。所以教师在运用探究的教学方法时应根据具体的教学内容合理安排教学的时间，在保证必须传授内容的基础上，给学生留有充足的时间进行探究。没有一定的时间做保障，探究教学就难以开展，勉强推行就会走向形式化。
第三，要为学生创造一个宽松、民主的探究氛围。所谓宽松、民主的探究氛围，是指学生在课堂上感到轻松自由、压力适中，能大胆发表自己的见解，不担心自己的回答遭到同学嘲笑和教师批评，能自由探究学习。教师要对每一位学生的回答给予重视，使每一个学生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探究教学的倡导者萨奇曼指出，课堂上学生感到自由和小压力是开展探究教学的两个重要条件。建立宽松、民主的学习氛围首先需要平等、民主的师生关系，教师要改变传统的师道尊严的观念，建立以学生为本的新观念。要认识到学生是有自主学习能力的主体。要鼓励学生积极发言，主动探究。其次，教师应鼓励学生对所学习的知识敢于批判，勇于质疑，不迷信书本和教师。教师可以通过自己的微笑、眼神、会意等非正式评价来鼓励学生主动探究。只有在这种轻松自由的环境中，学生在心理上才不会感到有压力，不会有顾虑，思维才会活跃，才敢于表达自己的思想，积极发表自己的看法。
第四，要尽可能在物质方面给以支持。探究的教学需要一定的物质支持，比如说教学所用的工具、仪器设备、活动的场所等等，此外还需要一定的经费。这就需要学校的领导者和管理人员在政策上给予保障，并能够提供必要的设施和经费。当然，促进学生的探究教学，并不是说一定要有足够的物质条件，关键是教师要有这样的意识。当教师有了这样的意识，即使物质条件欠缺，也能创造条件开展教学，甚至师生充分发挥自身的创造性，自己动手、动脑发明创造一些教学设备和工具。这样，就更能体现教学的探究性本质。
第五，要创设良好的社会支持氛围。学生探究的教学毕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有时还不一定有好的效果，甚至在一定时期内学业成绩未必比传统教学好。在升学率、考试成绩在考评中还占有相当市场的背景下，探究教学需要宽容的社会氛围。因此，促进学生探究的教学，一定要得到社会各界和家长的认同和支持。要使社会各界都认识到探究对于学生成长的重要性，特别是要认识到创新型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如果探究的教学理念能得到社会的认同和家长的配合，探究教学将会更加顺利地开展。
(二)注重学生问题意识和探究习惯的培养
“问题”是探究活动的起点，也是探究活动的核心。探究活动都是围绕着问题而展开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探究的过程就是一个从发现问题到解决问题的过程。促进学生探究的教学，首要的就是让学生有问题，让学生围绕着问题来探究。没有问题，探究活动无以依托。
人们在认识或实践活动中经常会意识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并产生一种困惑、探究的心理状态，这种困惑、探究的心理状态就是问题意识。它促使个体积极思维，不断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孔子对学生的学习主张要“每事问”，就是强调问题意识在思维和学习中的重要作用。朱熹认为，“读书无疑者有疑，有疑者却要无疑，到这里方是长进”，这是对学习中问题意识价值的科学而辩证的阐述。所以，探究的教学要突出学生问题意识的培养，要让学生在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完成学习活动，并把这种问题意识形成为学生的探究学习习惯。当学生的问题意识成为学习活动中的一种习惯，或者说当探究成为学生的一种学习习惯时，教学探究的本性就真切地体现出来。
在一定意义上，问题意识也是人的一种天性。在传统教学中，由于教师讲、学生听，学生成了被动接受知识的容器，学习的主动性被忽视。学生把教师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不去独立思考。即使有思考的学生，教师非但不给予鼓励引导，反而视那些提出问题的学生为调皮捣蛋。即使教师有提间，提出的问题也只是一些有标准答案的“疑问”，缺乏深刻性和批判性。对那些能提出自己独到见解的学生，因标准答案或考试的制约，教师往往也是一棍子打死，致使这些学生不敢再表达自己的思想。对于回答不出标准答案的学生，教师往往冷嘲热讽，导致这些学生不敢回答问题。这些现象的存在，久而久之，就导致了学生的问题意识、探究习惯、探究精神的压抑和泯灭。有人曾对学生的“主动探究”问题进行了调查，调查问题分别为：(1)对身边的对象经常问为什么的；(2)遇到问题时自己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调查对象为小学生、初中生和高中生。其调查结果为，在第一个问题上作出肯定回答的被调查的小学生所占比例为13.8%、初中生为5.7%、高中生为2.9%，在第二个问题上作出肯定回答的被调查的小学生为73.2%、初中生为71.2%、高中生为68.9%。这项调查表明，随着年级的增长，学生的主动探究的意识与能力越来越缺乏。要培养学生的探究习惯和探究精神，教师应该在课堂中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问题意识和探究能力，发挥学生在课堂上的主体性，培养学生的兴趣，适时加以引导。自然主义教育家卢梭说，“问题不仅在于教他各种学问，而在于培养他有爱好学问的兴趣，而且兴趣增长起来的时候，教他以研究学问的方法”。所以，促进学生探究的教学，就是要革除阻碍学生问题意识、探究习惯和探究精神养成的教学弊端，积极创造条件，鼓励学生勇于发问、勤于发问、善于发问，并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问题意识和探究能力。
第一，要鼓励学生大胆思考、大胆提问。爱因斯坦曾说过“提出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重要”。也就是说，解决问题更多的是学生运用所学知识或运用某种手段的技巧性问题，而提出问题则需要学生更多思考和疑虑，它能让学生的创造性得到更多更好的发展。所以，要鼓励学生对不明白的问题大胆提问，对于所学的知识不但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对能够大胆发言、提出问题的学生，要及时给予表扬；对于提出有价值问题的学生，采取奖励的方法；对于提出比较肤浅问题的学生，教师不应批评，而应鼓励，维护学生的自尊，保护学生的积极性、主动性，保护学生的勇气和胆识，激励他们在今后的学习中提出高质量的问题；在解答问题时，有的学生可能答非所问，教师不应指责学生，也不应立即更换学生，而应提示他，起抛砖引玉的作用，缓解学生的尴尬局面，帮助他增强自信心；对那些既不提问也不回答问题的学生，应尽量给他们多些理解和关爱，争取他，不放弃他，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会降低畏惧心理和自卑感，就会有提问的冲动和意识。
第二，应该精心设计“问题”。在课堂上教师会通过提问的方式来引导学生思考、探究，对于所提出的问题要做到难度适宜，以能够激发起学生的好奇心和探究欲望为标准。如果所提问题过难，超过学生所能解决的范围，学生就会有挫败感，失去探究的动力。反之，如果问题过于简单，学生解决起来很顺利，没有一定的障碍性，学生就不会获得解决困难的成功感，同样也不能激发起学生的探究热情。所以，教师在设计问题时，应该注意学生的现有发展水平，使问题有一定的难度并且是学生经过一定的努力可以达到的，要让学生跳一跳摘桃子。有人认为教师提出的问题至少应包括如下的特征：为学生所理解；符合教学目的；能引起学生的思考；避免对课本上的问题直接发问。在我们看来，促进学生探究的教学间题，首先应当具有一定的探索性，解决它没有现成的方法和程序，需要发挥学生的各种思考和创造性；其次，问题应具有一定的现实性和趣味性，既非人为编造的，又能激发每个学生的好奇心；再次，解决问题的途径和策略往往是多种的，需要学生综合运用所学知识，并发挥多种的思考；再其次，问题应当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有利于学生掌握重要的思想方法和解决问题的策略，而不是所谓的“偏题”、“怪题”；最后，问题应具有适当的开放性，这种开放并不一定表现在答案的多样性上，更为重要的是问题能使所有的学生都尝试解决，不同的学生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都能获得发展。要设计出完全符合上面标准的问题是比较困难的，但这应是我们的追求。
第三，提问方式要得当，避免形式化。教师提问方式是有效调动学生好奇心的关键。有的教师在课堂教学中也运用提问了，但是仍然调动不起学生学习的积极性，究其原因就在于提问的方式有问题。如有的教师提问的时候用“是不是？好不好？对不对？”诸如此类的问题，学生只是像应声虫似的回答一些不言而喻的肯定答案，这样就调动不起学生的积极性。应该尽量问一些“为什么”来启发学生思考。问题是支持教学探究的工具。在设计问题时，要做的第一个决定是要明确教学的内容是事实、规则、动作序列，还是概念、模式、抽象理论。如果目标是前者，那么提出的应该是识记、理解和应用层次的封闭性问题；如果目标是后者，那么就应该提出分析、综合和评价层次的开放性问题。在提问时不能只提封闭性的问题，而是应恰当配搭封闭性问题与开放性问题。有关调查表明，当课堂内容所强调的行为的复杂性层次较低时，封闭性问题和开放性问题的最佳比例是70:30；当课堂内容所强调的复杂性层次较高时，两者比例应该是60:40。所以在课堂提问中要根据课程内容综合运用这两种提问的方式。在具体的提问技巧方面，要注意提问的时机、提问的对象、提问的顺序、提问的语态、提问的节奏、提问的角度等，要能充分引起学生的问题意识。
第四，问题要有发散性、探究性。通过所提的问题，学生能够从多个角度分析问题，激发起学生探究的欲望。陶行知先生说：创造始于问题。学生带着问题走进教室，带着更多的问题走出教室，这就是以问题为纽带的教育。学生通过学习会产生更多的为什么，从而激发起学生学习的欲望，主动地去学习。
(三)灵活运用各种探究教学方式
教学实践中，探究的教学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有学者认为，从教师指导的程度来看，有指导探究、合作探究以及自主探究；从探究活动中学生参与人数多少来看，有个体探究、小组合作探究以及班级探究；从探究活动的目的来看，有概念、原理探究和科学探究；从探究所采用的不同方法来看，有实验探究、实践探究、逻辑推理探究和网络应用探究；从知识形成的过程来看，有再现探究和再创探究。因此，在实施探究教学时，教师应该根据学生的发展水平、教材的适用情况以及实际的物质条件灵活选择合适的探究教学的方式，并注意各种不同探究教学方式的结合。如在小学低年级阶段，由于学生的认知发展水平低、自制能力差等特点，就需要教师的指导探究的方式多一些；而在高年级阶段，学生有了一定的知识储备和探究的能力，教师就应该放手多一些，让学生进行合作探究或自主探究；对于难度加大的学习任务，需要教师指导的探究就会多一些，而对于任务难度较低的学习任务，教师就应该让学生进行合作探究或自主探究。还应该注意的是，不是任何教学内容都适合于运用探究的教学方式，不能为了探究而探究，走人探究的形式化。
教师在运用不同探究教学方式的时候，还应配合相应的探究的物质条件，如对学习的材料、展现方式、相关设备的运用以及教室的布置等。有效教学探究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在教学过程中灵活运用多种教学方式。研究发现，如果课堂里教师安排的活动和所提供材料更加多样，学生的捣乱行为就会少一些。一些研究表明，多样化教学与学生的注意力相关。还应该注意的一点是，在运用探究的教学方式时应结合接受式的教学方式。因为学生在学习中有时需要接受大量的信息，而且在进行探究时也需要大量知识的支持，这都需要接受式的学习。我们不能只看到接受学习的弊端，而忽略了其在教学过程中的地位，应该看到接受式与探究式教学方法都在学生学习过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注意综合运用不同的教学方式，看到各种教学方式的利弊，扬长避短。
(四)注重与学生生活经验的联系
生活是探究的源泉，学生的探究是在生活中汲取养料的。德国著名教育家福禄贝尔在批判当时学校教育脱离学生生活时曾说“通过生活和从生活中学习，要比任何方式的学习更深入和更容易理解”，“在生活中和行动中接受和理解事物，比之单纯地通过言语和概念吸收和感受事物，对于人的发展、形成和加强远为有力”。学生探究的结果也要运用于生活经验之中，因为，只有运用在生活经验之中，才会使学生意识到自己所学知识的有用性，才会激起学生的探究兴趣。这就要求教师在开展探究教学时，要注意加强学生与生活经验的联系，使学生能够运用所学的知识解决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实际问题，培养学生把知识运用于生活中的能力，培养学生的探究意识。
首先，要根据具体的教学内容引导学生发现它们与生活经验的联系。教师可以利用现实生活中的实物，启发学生思考，从学生的日常经验出发导入课程，根据探究内容加强与学生生活经验的联系进行探究教学。比如在物理课中讲授“升华”时，教师可以带来几只用久了的电灯泡，问学生为什么灯泡壁是黑色的？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从而引起学生的探究和学习的兴趣。还可以根据探究内容加强与学生生活经验的联系，比如在小学阶段开设的以“认识形形色色的植物”为主题的综合实践课中，可以创造条件，把在课堂上介绍各类植物转到课外，引领学生观察自己身边的植物，或带领学生去当地的植物园等场所，让学生自己找植物的不同之处，从而发现各类不同的植物的特点。
其次，要使学生认识到他们所探究的知识对他们的生活和以后的发展的“有用性”，并加强所学知识在日常生活的应用。比如，在小学数学课中，在教“认识钟表”一课中，教师应使学生认识到自己的日常生活离不开正确的认识钟表，自己起床、吃饭、上学、游戏的时间都是根据时间所定的。在上完课后，教师也不应该简单地让学生做课本上的练习题，要让学生把对钟表、时间的认识与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相联系，这样，通过学生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的运用来激发起学生探究学习的热情。
再次，要鼓励学生自己主动地从他们自身的生活经验中找资料或者实例来完成自己对所学内容的探究和理解。要鼓励学生主动地表达自己对问题的看法，鼓励学生探究他们在自己的生活经验中感兴趣的事情。“学生的兴趣——尤其是个人的影响未来任务的选择，也许是确保学生积极参与那些冗长耗时工作计划的重要动力。”
学生是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人，所学习的知识最初也都是起源于现实的生活之中的。学生的好奇心、探究欲的发端也是源于生活的，因而在开展探究教学时注重与学生生活经验的联系是非常必要的。
(五)融合接受教学，发挥教学的整体效益
开展探究教学，要防止“为了探究而探究”。应正确处理探究与掌握知识之间的关系。应该认识到在开展探究的教学时不能忽视系统知识的学习。探究与系统知识的学习是互为前提的。一方面系统知识是进行探究活动的前提，另一方面探究有利于更好地掌握系统知识。
如果学生没有一定的知识基础作为铺垫，就很难产生探究的意识，即使产生疑惑，也不能去解决问题。杜威说：“只有把那些新的疑难问题转化为已经熟悉的和清楚明白的问题时，我们才能理解或解决那些问题。这便是知识的不断盘旋的运动。”教师应该保护学生的好奇心，培养他们的问题意识，他们如果对一些现象产生了好奇的心理，而这些现象是他们目前的知识储备所不能解决的，为了不使这些思想转瞬即逝，教师应以此为契机引导学生，激发学生学习系统知识的欲望，告诉学生只有学好系统的基础知识，才会解除他们心中的疑惑。古人云：“学而不思则阁，思而不学则殆”，意思是只学习却不深人思考，那就会迷惑；只是冥思苦想却不去学习，那就危险了。因此，学习与思考两者不能偏废。《礼记·中庸》十九章中对于学习过程的阐述，也强调了系统知识学习的重要性，它把学习过程分为“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几个层次，或者说是几个递进的阶段。这里把“博学之”摆在首要的位置，说明任何学习的开展都要有一定的知识储备作为基础，并且要尽可能地做到“博”，也就是说知识储备得越渊博、越丰富就越能进行有效的思考、思维和行动。以上例子都说明了学习系统知识的重要性。在学习的过程之中，应该先掌握一定的知识作为基础，在拥有知识的基础上才会去产生思考的问题，问题的解决才会有依据。在开展探究教学时，要注意学生系统知识的掌握。
实际上，新课程改革大力倡导探究教学，并不意味着对接受教学的否定，而是强调要改变传统教学中过分注重学生被动接受的教学方式，突出培养学生的主动探究意识与能力。接受教学和探究教学是两种不同的教学方式，它们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和相互促进。一方面，探究教学以接受教学为基础。有效的探究教学必须是主动而有意义的。学生要主动而有意义地进行探究学习，必须具备一定的知识和技能基础，否则就不可能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探究过程中去，把经过探究得到的知识加以内化而赋予知识以意义。而探究中所需要的这些基础知识和技能，主要来自于教学效率较高的接受学习。另一方面，探究学习是促进接受学习的重要条件。中小学生的接受学习往往需要一定的具体经验作为支撑，而探究学习是学生获得具体经验的一种重要途径，而且探究学习中要用到接受学习中已获得的知识，能够促进对这些知识的理解和巩固。因此，教师必须以教学实效为目标，以促进学生发展为本，充分利用现有条件，将探究与有意义的接受教学有机结合，以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实现优势互补，发挥整体效益。
